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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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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

喻灼壓著眉眼問牧洵:“你能不能忍著點。”

“……我盡量。”牧洵皺著眉頭說道。

其實喻灼沒有責怪牧洵的意思,只是如果他的信息素太過了,容易讓他意外那啥了,這樣兩個人都撂在這了不說,那場面,喻灼簡直不敢想象。但也幸虧老陳是beta聞不到信息素,要不然簡直不敢想象結果有多麽可怕。

況且……牧洵這個樣子,要是去醫院和流氓沒什麽區別,最好的辦法只能是回家,之後再說。

老陳被這架勢弄的害怕,幸好車流開始緩緩的流動起來,接下來一路暢通,很快就把兩人帶回了家。

車子一停穩後,牧洵沒有顧上和喻灼說話,急急忙忙的就往樓上走,喻灼剛跟上去,就聽到牧洵急促的關門聲。

“怎麽了這是?”張媽看了一眼樓上,往常都是喻灼摔門啊,怎麽今天換成牧洵了,“是考試沒考好嗎?”

喻灼搖搖頭,面露難色,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可是牧洵既然以前經歷過易感期,那他應該知道該怎麽做吧……

“他有點發燒,”喻灼又添了一句,“讓他好好休息,如果吃飯的話我給他送過去。”

說著,喻灼就擡腳上了二樓,沒有回覆張媽那句——“不吃飯了?”

咚咚——

喻灼敲敲了牧洵的門,然而在外面等了半天,發現裏面竟然一點聲響都沒有,他直覺哪裏有點不對勁,站在原地仔細想了想才驚覺牧洵剛才貌似進的是他的房間!

“……”

喻灼突然有點摸不著頭腦,心想著牧洵大概是燒壞了。

“牧洵……我進來了。”

喻灼轉身回了走廊對面自己的房間,頭一回站在自己房間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是他的身體已經很僵硬了,盡管他的房門是那種很厚實的木門,但是那濃郁的草木信息素依舊強勢地鉆了出來,狂風過境一般,把喻灼的腦子沖的有點緩不過神。

連信息素都跑到這了,裏面情況可想而知。喻灼設身處地的代入了一下自己信息素失調的境況,全身上下疼的都快要把他折磨死了,牧洵現在必定不好受,想到這,喻灼咬咬牙推開了門。

然而門內的景象卻把他嚇了一跳,喻灼不知道alpha的易感期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

他的房間本就沒有多麽整齊,加之出門前,他把衣櫃裏的所有衣服都拿出來堆在了床上,而彼時,牧洵高大的身體卻蜷縮成一團,被他的衣服層層包裹,濃郁的alpha信息素從他身上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見他進來之後,牧洵才僵硬地擡了擡頭,和喻灼的目光相撞,他湛藍的眼睛瞬間變得幽深而泅紅。

喻灼下意識的關上身後的門,聲音緊繃:“你還好嗎?”

牧洵沒有回話,只是拿著他那雙攻擊性十足的眼睛牢牢的盯著他,黏膩而放肆的從臉劃到脖子,再從脖子徘徊到別的地方,alpha信息素一瞬間變得更加兇猛而濃烈,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動作,喻灼看向那緊握著的拳頭,知道牧洵在強忍著。

喻灼被這信息素弄的頭暈眼花,但是還不至於到發/情的地步,可能是因為自己體質的原因,但更大的可能性或許是牧洵依舊在強忍著保持分寸,不想讓他再經歷一次信息素失控的痛楚。

“我有什麽能幫你的嗎?”喻灼在這樣直白的目光下走到床邊,當著他的面把外套給脫了下來扔在地毯上,已經入冬,然而喻灼裏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趁的他本就白皙的膚色更加亮眼,黑色的頭發,漆黑的眼珠,紅潤的嘴唇,每一個地方都讓牧洵的目光深深的留戀。

然而牧洵猛地回過神,他下意識的往後一縮,聲音低啞的厲害,“喻灼,我不想傷害你……你能不能出去,臥室借我用一下。”

牧洵垂著眸,不敢看喻灼,然而他的情緒卻十分狂躁。一個人的話他或許還會好一點,而現在喻灼站在他面前卻和一個鮮美的有毒的果子放在幹渴者面前沒什麽分別,吃了的確會滿足當下的生理饑渴,但是同樣的,會毀了彼此。

喻灼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蜷縮在一起的牧洵,他的樣子,沒有一點他在生理課上了解到易感期中alpha的攻擊性,反而在他面前格外溫和。但就是這個樣子,看的喻灼心裏一疼,同時也覺得牧洵這個樣子特別遜,明明都是人之常情的事情,憑什麽就只允許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他,而他面臨了這樣的事情就想把他推開。

“讓我走,我走了你怎麽辦?”喻灼擡手隨意的將自己後頸上的阻隔貼撕了下來,賭氣一樣扔在牧洵身上,他一只腿壓上了床,身體前傾,幽深的眸子半斂,一只手擡起牧洵的下巴,“況且這是我的房間,憑什麽你說走我就要走。”

牧洵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喻灼,那眼神幽深莫測,平靜之下蘊含著即將到來的風暴,他喉結動了動,啞聲道:“喻灼,你別後悔。”

喻灼知道他這是終於妥協了,幾個月來頭一次將自己的信息素主動釋放出來,甜膩的果香瞬間和alpha信息素纏繞在一起,牧洵眼睛一沈,盯著那片主動在他面前袒露的位置,大手一伸,將喻灼攔腰禁錮在懷裏,背對著,他終於急不可耐的咬上了喻灼的後頸。

距離上一次臨時標記,還是一個月之前,其實時間不久,但牧洵卻覺得已經很遠很遠了,加之喻灼這一個月來一直用阻隔貼貼著,他暗地裏不知多少次就想把它給撕下來。

牧洵有兩顆尖銳的虎牙,只是因為他平常不怎麽露齒而笑,許多人都不知道,而喻灼則是通過“親身經歷”才知道這對虎牙的厲害。

如果說打抑制劑是像被人用鋼針紮破腦仁的痛不欲生,那麽牧洵的標記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一個欲/仙/欲/死的淩遲,一刀一刀下去,密密麻麻,不是像割在肉上,像是觸及到了某種神秘的地方,讓他的脊柱和尾椎骨全然是酥麻一片,註入體內的alpha信息素因為比平常都濃郁很多,沖撞進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忽然有點氣喘。

“……你慢點。”喻灼胳膊肘掙紮了一下,想要傾身往前爬,卻被牧洵撈著腰抓了回來。(審核!脖子以上,脖子以上,仔細看啊)

牧洵不說話,然而令人臉紅暧昧的標記聲音,卻在靜謐的房間中響起,氣氛無端的從劍拔弩張變得黏稠,喻灼沒了話,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見喻灼不動了,牧洵一只手狎昵地摩挲著他的脖子,喻灼的短袖本來彈性就很大,被牧洵的手輕輕一扯,那雙不安分的手就鉆進了喻灼的衣服裏,雪白的皮膚瞬間露出來大半。

感受到肩頭一涼,喻灼可急了,他這是瘋了麽?!

咚咚——

敲門聲驟然傳來,喻灼警惕著看向門板,感受到牧洵忽然把手抽了出來,又換到他的腰部,手部的力氣更大,活像要把他給勒死。

“小灼,小洵是不是在你屋裏,我給他拿了點發燒的藥,還有熱水,你讓他出來喝了吧。”張媽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進來。

身後的牧洵好像終於標記完成了,戀戀不舍的把虎牙給抽了出來,但是依舊沒動,粗重的氣息撲在喻灼的脖頸上,牧洵恍若未聞的又低頭添了他一口,把喻灼脖頸上析出的血液給添了個幹凈。

喻灼:“……”

喻灼頭暈眼花,身上根本使不上力,他用力使勁虛虛地推了牧洵一下,聲音嘶啞:“回話啊!”

牧洵一楞,貼著喻灼的耳朵說道:“回什麽?”

“……草,”喻灼偏了偏頭,“松開!”

“——小灼?你在裏面嗎?”張媽心裏直打鼓,他明明聽見喻灼的房門打開了。

“在。”正要推門進去,張媽忽然聽到裏面傳來悶悶的一句話,聲音有點虛浮,像是生病的人是喻灼一樣,讓張媽嚇了一跳,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喻灼說——

“張媽,我有點困,牧洵在洗澡,等會我們就出去吃飯。”

張媽猶豫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喻灼最不喜歡別人不經他的同意就擅自進入他的房間,這話就是逐客令的意思了。

“行,餓的話記得出來啊。”張媽最終是撂下一句話離開了。

“……出去?”牧洵嘴唇在喻灼的脖頸以上四處游走,咬著他的脖子,舔著他眼角的酡紅,沙啞的聲音裏隱含著怒意,“你要去哪?不許走!”

牧洵從來都沒對喻灼說過這些話,他也沒想到一個易感期會讓一個alpha本性大變,不,喻灼此時更相信是本性流露。

“去你的……”喻灼渾身發軟,根本沒什麽力氣和牧洵吵,“你要抱到什麽時候?”

牧洵沒有半分思考回道,“永遠。”

“……永個屁。”喻灼算是知道這種時候是靠不上牧洵能清醒一下了,只能費勁心思地從混亂的腦海中捉出一點理智,思考著怎樣應付接下來的日子。

“你易感期有幾天?”

這句話還算正常,牧洵想了一會,輕描淡寫:“一個星期,但現在或許只是剛開始。”

剛開始……一個星期……

喻灼腦子嗡嗡的,瞬間後悔了方才的想法。

“——你後悔了?”

易感期的alpha情緒十分敏感,他將喻灼的身體轉了過來,把他按在床頭,深邃的藍色眼睛一片猩紅,像是要把喻灼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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